从去年中间剧场制作的《白兔子,红兔子》开始,大家意识到有这样一种特殊的演出形式:演员在上场的那一刻才第一次见到剧本,整场演出TA需要完成剧作家的“指令”,但同时也可以有自己的发挥。上个周末,中间剧场又制作了《南星》,它的演出规则与《白兔子,红兔子》相同,两部作品都由伊朗剧作家南星·苏雷曼波尔创作。南星·苏雷曼波尔在伊朗出生、长大,因为拒绝服兵役而无法获得护照,因此他创作了《白兔子,红兔子》寄往世界各地,让演员们替他完成演出。在定居柏林后,他产生了新的思考,希望探讨跨语言的交流和创作,于是有了《南星》。比如他来到中国之后需要用英语跟大家交流,他的母语是波斯语,演员用中文表演,三种语言、文化的交汇冲击成为了一个新的主题。由作者拍摄《南星》是一部双人戏。第一轮演出共有6名中国演员参与,每人演出一场,另外一个固定的演员则是剧作家南星本人。《南星》实际上是一场规定语境下的演出,演员们需要遵守规则念出剧本中的每一句话。给予演员自由发挥的空间很小,如何应对就成为了一种考验。如果只是照本宣科地朗读,那这部作品未免丧失了太多乐趣。11月18日下午场的演出由房子斌带来。他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95级表演系本科,有过多部影视作品,也与田沁鑫等导演合作过一些话剧。由于出演过《白兔子,红兔子》,房子斌在《南星》一开场就表示自己想玩一把,表演出人格分裂的感觉,但随着演出推进,他在一半的时候坦承,“我觉得我(这个设想)失败了。”话虽如此,房子斌其实在与观众互动和推动现场氛围上做的非常成功。面对剧作家的很多台词他都会实时做出反应,有时面向提出自己的质疑,有时评价台词本身。剧作家本人也设置了很多有意思的小游戏。《南星》赵红薇场小道具摄影:李晏《南星》想要讲述的核心故事很简单,有关语言、有关亲情、有关家乡。在这场演出中,难能可贵的是演员自身的真实反应,比如房子斌会因为读到剧作家的初衷而哽咽。在演出后半段,房子斌的女儿作为三位群众演员之一登台,亲情的相关主题在此时巧妙地达成了一致。剧作家南星·苏雷曼波尔图片来自中间剧场《南星》很动人,但基于个体经验的创作并未流于泛泛与庸俗,《南星》所蕴含的意义是丰富的:个体在自己的故土无法发声,反而在其他国家得以被听到。但包括剧作家本人在内并不将自己仅定义为“伊朗剧作家”,语言所代表的文化身份其实已经被消解,现代人如何定义自己的身份,定义家乡与异乡?题图为剧作家本人,图片来自中间剧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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